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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4月25日,北京南锣鼓巷地区取消了3a级景区,并暂时停止接待旅游团。可五一小长假那三天,南锣鼓巷照样是人山人海。旅游团宁愿打麻雀战也要违反限流措施,说明外地游客对北京的胡同文化兴趣浓厚。殊不知,把天南地北的买卖集中安上一个“老北京”的招牌、人满为患,其实和胡同文化恰恰背道而驰。这无疑是居民、游客、景区的“三输”。如何让游客从打着“老北京”招牌的店铺里,扭头走向真正值得品味的名人故居、文物古建中,这才能达到“摘3a”,保“三赢”的目的。所以,我们本周继续主题系列,寻找南锣鼓巷逝去的京味儿,说说南锣鼓巷历史名人的故事。
以南锣鼓巷为中心线,两侧对称分布了8条平行的胡同,一共16条胡同,很好的保留了元大都“里坊制”的建筑特色。东棉花胡同是南锣鼓巷东边南头第三条胡同.胡同东起交道口南大街,西至南锣鼓巷.胡同全长448米,宽6米。其实,这条胡同原先叫棉花胡同,后来因为西城区也有一条叫棉花胡同,所以就区分开了,加了个“东”字。这条胡同的中15号院是文物保护单位,是清朝末年凤山将军的宅邸。这座宅子吸引着许多国内外游客的原因,就在于二门的砖雕拱门。而位于东棉花胡同39号的"中央戏剧学院"则更是名闻遐迩,我想很多人都知道,这里培养了中国一代代的话剧与影视明星,像陈宝国、陈道明、姜文、巩俐、章子怡等等……都曾在这里学习生活,但很多都不知道,过去这个院子啊,曾是段祺瑞政府陆军总长,后来也曾担任过三届北洋政府国务总理靳云鹏的宅邸。那这条胡同里的名人都有什么故事呢?
要说咱们北京城里最好的砖雕建筑,您得去东棉花胡同15号,这是清朝末年凤山将军原住宅,这所住宅二道门的砖雕,那可以说精美程度冠绝京华。门为拱圆形,高4米余,宽2.5米左右。从金刚墙以上均为砖雕,上刻花卉走兽,顶部有朝天栏杆,栏板上雕岁寒三友松、竹、梅,拱门外两侧雕有多宝阁,阁内雕有暗八仙图案,做工之细,实属罕见。附照片一组与大家分享。
东棉花胡同除了砖雕建筑最为知名,还有就得说是中央戏剧学院了,学校简称“中戏”,校址位于北京市东城区东棉花胡同39号。中外闻名的中央戏剧学院,作为中国学习舞台和影视表演的顶级学府,占地面积真不算大,包括实验剧场,只占东棉花胡同和北兵马司胡同之间西部的一部分。
其实,这块地啊,原来是是段祺瑞政府陆军总长、三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靳云鹏的旧宅。靳云鹏买下这里后,拆除了部分四合院,建了几座西式楼房。1921年年底,靳云鹏辞职后,长期在天津居住。上世纪60年代,院里仍有几处旧楼,当时作为办公楼和单身教师宿舍。又过去了40年,旧建筑已全部拆除,靳宅早已无迹可觅。虽然靳云鹏的老宅子已经荡然无存,但靳云鹏在中国历史上,却写有一笔,并且,据说电视剧《金粉世家》就是以他家为原型创作的。那这位靳云鹏是怎么当上北洋政府的国务总理的呢?他的一生中又有着什么有趣的故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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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靳云鹏咱们得先说说靳云鹏的母亲。因受段祺瑞知遇之恩而获提拨发迹的靳云鹏,曾做到山东将军和民国总理,他事母至孝,靳太夫人虽目不识丁,却能安贫乐道,他的两个儿子虽已大贵,但靳家家风仍然是极其俭朴淳厚,袁世凯曾对靳母赞不绝口,每逢袁家请靳母吃饭,这位老太太必带四包礼物:“鸡蛋十个,豆腐四块,煎饼六斤,咸菜一罐”,而礼单上则写的是:“吉子十个,都福赐快,坚兵禄金,贤才一贯”,袁世凯必亲自点收,即席大嚼,宾主称快。
北洋政府最后一任国务总理潘复和靳云鹏是同乡,后来又结成儿女亲家,除此之外,他们二人之间,还有一段更深的因缘。原来潘复的父亲潘洁泉,在河南任州官时,他的夫人生下潘复,那时靳云鹏的母亲,在山东济宁家乡里刚生了三儿云鹤不久,因家境贫苦,被潘家雇来给儿子当奶母,靳母便带着云鹤随潘家到河南任所,同时哺养云鹤和潘复,以致后来有“一个妈妈,奶出两个总理”的讹传。
靳云鹏字翼青,山东济宁人,自小家境比较贫苦,只有一个兄弟靳云鹗。兄弟二人幼年时均有膂力,就是特别力气特别大,推小车沿街卖水和代人搬运货物以养老母,知命安贫,乐善好友,有一年云鹗的水车溅了当地缙绅孙尚书的儿子,当场被孙家很健壮的仆人揍了一顿,揍完了要走的时候,还特别不高兴,骂骂咧咧,说还要再来问罪。于是,兄弟二人就连夜以水车载着母亲和妹妹逃往济南,经营染布。靳云鹏右眼外斜,顾主们就以斜眼染匠来称呼他,而不叫他的名字。说到这靳云鹏眼斜还有一个故事,那时靳云鹏当国务总理时,常夸耀家里收藏着多少宋元书画名迹。他想给自己的书室起个斋名,他的秘书长郭则云就让手下一个秘书李义山给起了个“悠然堂”的斋名。一天,有位朋友和靳云鹏开玩笑,说:“陶渊明诗,中有句云‘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’,这‘悠然堂’分明是拿你开心。这是说你是斜眼。”咱刚才说了,这靳云鹏的确眼斜,他的外号就叫靳斜眼,这位朋友说:“你在东篱下怎能看见南山呢”靳云鹏顿时大怒,马上要摘掉书斋上“悠然堂”的匾。这位朋友又说:“摘匾不吉利,赶紧请人再写一块匾,换下。”于是靳云鹏另请名家写了块匾,叫“红月楼”。为什么叫“红月楼”呢原来靳云鹏家里珍存着两件瓷器;一件叫古月轩,一件叫豇豆红,各取一字,定斋名为“红月楼”。后来他印制了“红月楼”书画签(石印),凡是他收藏的书画都贴有此书画签。
18岁那年,因家中生活难以为继,靳云鹏走投无路,应募加入袁世凯的新建陆军。军营生活枯燥,每逢节假日,官兵都爱上街游玩。靳云鹏因手头拮据,常常躲在宿舍里看书习字,从不走出营门。有一天,段祺瑞巡视营房,发现一名士兵正在练字,便询问原因。这名士兵报告说,自己每月的饷银都寄回家赡养母亲,还不够用,所以争取多识字,考上随营学校,以便能养家糊口。段祺瑞听后,大为感动,询问姓名、籍贯,答称“山东靳云鹏”。从此,段祺瑞记住了这个名字。不久,靳云鹏果然被补入随营学校。毕业后分配到段祺瑞部服役,颇受重用。
1909年,云贵总督李经羲请段祺瑞推荐军事人才,段祺瑞就举荐了靳云鹏。很快,靳云鹏走马上任,担任云南新军督练公所总参议。李经羲重视边防,重用思想激进的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蔡锷、李根源等人。靳云鹏建议少用留日士官生,遭到拒绝,就开始不断将云南情况密报袁世凯和段祺瑞。
武昌起义后,蔡锷等人准备在昆明起义,靳云鹏闻讯后立即向李经羲告密,并献计将李根源等人外调,以分散革命力量,使蔡锷孤掌难鸣。此计尚未实施,蔡锷、李根源已率领新军七十三标和七十四标起义。靳云鹏伙同第十九镇统制钟麟同负隅顽抗,不敌而败。那靳云鹏为什么会失败呢,全是因为当时他是个大烟鬼。由于战场上连续三天出现了十万火急的局面,他便不顾一切地跑到前线去指挥作战,不知不觉地将吸大烟的事忘到了脑后了。枪炮声中,有个多嘴的部下想了起来便问他:“将军,您不吸烟也行啦?!”没想到,这一下子可捅了马蜂窝,将军突然又犯起了烟瘾,痛得他满地打滚。于是乎,吃了个大败仗,后来,他化装成轿夫,才在混乱中逃出昆明城,借道越南,然后兼程北上,投奔正在河南的署理湖广总督段祺瑞。见爱将归来,段祺瑞非常高兴,当即密电袁世凯,让靳云鹏赴京汇报云南局势。从北京归来,靳云鹏即参与机要,成为段祺瑞的亲信。
中华民国成立后,北洋政府委派靳云鹏到山东接任第五镇统制,会办山东军务。1913年9月,经段祺瑞力保,靳云鹏被袁世凯任命为山东都督。袁世凯去世后,皖系军阀头子段祺瑞出任国务总理,总揽北洋政府的军政大权。靳云鹏作为段的亲信,继续受到重用,迭任参战陆军办公处主任、边防军教练处处长、参战督办公署参谋长等重要职务,被称为段氏手下“四大金刚”之首。这一时期,他就住到了东棉花胡同39号,也就是现在中央戏剧学院这里。此后,他追随段祺瑞,段祺瑞几上几下,靳云鹏都是重要的一员,
可在这时,靳云鹏与同为皖系骨干的徐树铮发生矛盾。两人同为段祺瑞的亲信,又同在参战陆军部任职,但徐树铮处处揽权,不把靳云鹏放在眼里,使靳云鹏深为不满。同年12月,钱能训组阁,靳云鹏出任陆军总长。在1919年初的一次内阁会议上,靳云鹏为索要军饷与段派财政总长龚心湛当堂大吵,在互相攻击谩骂中泄露了参战军军费的来源。段祺瑞闻讯后勃然大怒,将靳云鹏叫去大骂一顿,使靳云鹏产生了脱离皖系的念头。4月,西南地方实力派通电全国,反对“军人干政”,矛头直指徐树铮,靳云鹏率先发电拥护。段祺瑞恼羞成怒,指使安福国会进行倒阁活动,赶走钱能训,扶持龚心湛代理总理,徐树铮协助处理公务,进一步排挤靳云鹏。双方明争暗斗,势不两立。靳云鹏不甘心坐以待毙,便暗中联络直奉两系军阀和总统徐世昌,谋求上台组阁,以便和徐树铮抗衡。
靳云鹏虽为皖系大将,却与直奉两大势力关系密切。他与直系首领曹锟为结拜兄弟,与奉系头子张作霖是儿女亲家。为了各自的利益,直奉两系都支持他上台。1919年11月5日,靳云鹏正式受命组阁。他表面上对段祺瑞很尊重,所有阁务都请示后再实施,但实际上想摆脱皖系而独树一帜。上任不久,他以“济南血案”和侵吞军饷为由,将山东督军张树元撤职,改派自己的亲信田中玉接任。不过,段祺瑞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,时时以上司自居,动辄对他严加训斥,这让靳云鹏很是没面子。
1920年1月,由于皖系的扩张,引起直奉两派的不安,于是组成八省反皖同盟,鼎力倒皖。双方调兵遣将,大战一触即发。靳云鹏进退维谷,不得不于同年7月辞职回家。
直皖战争以皖系失败告终,段祺瑞再次通电下野,靳云鹏不仅没有受牵连,反而由于亲家翁张作霖的力荐,于8月9日第二次出任内阁总理。1921年4月25日,他邀请曹锟、张作霖等在天津开会,作出改组内阁的决议,逼迫财政总长周自齐和交通总长叶恭绰辞职,由靳云鹏派潘复、张志潭继任。会议的最后一天讨论财政问题,列席会议的曹锟四弟、直隶督军曹锐埋怨内阁分配军费不公,靳云鹏委屈地说:“你真不懂得当家人的苦处,现在各省的国税都被扣留,还伸出手来向中央索饷,你来当当这个家试试,真正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’啊!”曹锐反唇相讥:“你当不了就不当。”靳云鹏怒冲冲地站起来回击:“我根本不要干,可是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。”曹锐也不客气,针锋相对道:“你滚蛋好了。”靳云鹏如何忍受得了,气得跳脚大嚷:“我不干,我不干,我若再干这倒霉总理,就是王八蛋。”一气之下,他打长途电话把内务总长张志潭、农商总长王乃斌叫到天津,准备办理移交手续,同时把眷属也接回天津。眼看靳云鹏就要辞职,大家都不想撕破脸皮。最后还是张作霖出面说合,一场风暴才渐渐平息。
经过这次争吵,各方都不愿在正式会议上闹成僵局,所以重要议题转移到麻将桌上洽谈。他们的麻将打得很大,动辄输赢数十万元,全由政府掏腰包。靳云鹏打的是“政治麻将”,为逢迎张作霖、王占元等巨头,总是做输家。这一招十分有效,在麻将桌上赢了钱,军阀们一高兴,便不好意思再提军饷的事。
然而,“政治麻将”毕竟效果有限,再多的输局都无法让靳云鹏把总理的位子坐稳。他与旧交通系结怨颇深,对内阁总理宝座觊觎已久的梁士诒亲自出马,竭力挑拨靳云鹏与张作霖、徐世昌的关系。同时利用财政方面的优势扼制内阁,使靳云鹏筹措军饷的计划屡屡受挫。靳云鹏孤立无援,四面楚歌,不得不于同年12月18日提出辞呈。
下野后,靳云鹏暂时离开了政治斗争的漩涡,在天津英租界过起悠闲自在的寓公生活。他将注意力转向经营实业,聚敛财富。全盛时期,他拥有独资或合资企业20多家,总资产达6500万元。1951年,靳云鹏在天津南海路寓所走完其74年的漫漫人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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